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浇灌母亲肥沃的土地作文(写在初夏第一场雨后)

2022-12-17 21:37 用户投稿
昨日的一场雨,暑气尽退,是初夏的第一场雨。前些时日,母亲旧疾复发,只得卧床。而母亲又是个闲不住的人,这躺着对她实在是件难事,“地里的棒子苗该出来了吧?”床上的母亲总是望着窗外喃喃自语。今儿一早,母亲便

昨日的一场雨,暑气尽退,是初夏的第一场雨。

前些时日,母亲旧疾复发,只得卧床。而母亲又是个闲不住的人,这躺着对她实在是件难事,“地里的棒子苗该出来了吧?”床上的母亲总是望着窗外喃喃自语。

今儿一早,母亲便硬是要坚持着下床,说是憋闷的很。其实我知道,她是担心地里的秧苗。任你百般说辞,母亲跟个孩子似的不依不饶。无奈,只得陪着母亲前往。

老家不远,也就一刻钟的车程。

母亲说的“地”,就在村南。父亲在时,母亲很少去到地里。记得父亲是在个春天走的。都说“万物有灵”,那个春天,本该草木繁茂,而房前屋后的树木却显得萧瑟。一场大风刮断了影壁墙边碗口粗的梧桐,院子里的柿子树竟然没有坐下一个果子。

那天,父亲穿上母亲年前为他买的棉衣,却依然说冷。我不知道那个春天和以往有什么差异,村南地里的麦子竟长的有些“邪乎”,虽久干旱,却绿油油的疯长。父亲说“地是通人性的,只要细心耕种,就不会饿着……”而他却在麦收前走了,那季的麦子收成最好。

自此,那曾是父亲的土地,便轮由母亲看守。

父亲走后,母亲的眸子里多了深邃和忧郁,时常坐在老屋廊下望着院子。母亲很少外出,话也越发的少,只有去到地里,那话匣子才得打开。

劳作中的母亲,有时安静的出奇,而有时却突发其声,开始喋喋不休。“这地还是恁爸种的好……”“今年就该种谷子,既能当饭还能熬粥,荒年饿不着……”,话题从来不曾离开这土地。

对于土地,母亲自是珍重,像看护婴儿,即便是如今年迈,还是坚持着自己耕种。对于种什么,怎么种,年初就开始谋划,而且安排的妥妥当当。

曾多次劝她“别种了”,每当此时,母亲便收起了一脸的慈祥,狠狠的看着你,好像心爱的东西要被夺走了一样。母亲的倔强在此时发挥到了极致,任你如何的苦口婆心。无奈便作罢,“好,你种、你种,我们陪着还不行…”,母亲的脸瞬时堆满了笑。

因为土地,母亲便不得离开,我们便经常回去,而及至家门,却总是吃了闭门羹。四处的寻,待及亲戚邻里都寻了个遍,却远远的看到母亲蹒跚着走来,满脸的笑“我去地里来”。以后,再不见、也不用问,径直到地里,会在那准准的寻到她。

天开始阴起来,就要下雨的样子。

喊了母亲要走,母亲却全然没有回的意思,扶腰蹲下,一会拨弄苗子,一会又捏着泥土。“这雨水是够了,就看缺的苗还能出来不”眼里满是期待和怜爱。

雨开始下了,打在脸上。忙拿了伞,奔向母亲,母亲却全然不顾,从地东头走到西头,像将军巡视“战场”,表情庄重、目光炯炯。

雨越下越大,拽了母亲回到老屋。

老屋还是老样子。

雨中,院子里的梧桐树沙沙作响,母亲站在树下仍不肯进屋。树是父亲走后的第一个春天母亲种下的,对于这树,母亲似有着特殊的情感,常说:梧桐能引来凤凰,也能让逝去的亲人记得回家的路。

起风了,风夹着雨丝,拂在脸上,凉凉的。

母亲的旧疾是在腰上,久在雨中实在不妥。再喊了母亲离开,母亲依然没有走的意思,打湿的发丝贴在额边,胸前早已是湿湿的一片。

小院里,瓜秧已开始爬蔓,黄花缀满枝丫,架都没来得及搭,任其与杂草一起蓬勃生长,即使无人照料,那土地依然保持着昂然生机。

雨,随风飘落,润湿了草、湿润了叶,这脚下的土地也滋润了。我们都是大地的孩子,在泥土的芬芳里寻找记忆,又恍惚间到了梦里,梦中躺在母亲的怀抱,感觉那么暖、那么柔。(文 李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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